目前分類:歐洲, 旅記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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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巴黎,其實是在逛老巴黎,那種起源於十九世紀的老巴黎。

  1852年拿破倫三世即位後,要求Haussmann男爵對髒亂破舊狹小流行病肆虐的老城市進行大規模的翻新改造後,確立了沿著塞納河將巴黎區分成二十個區域的現今樣貌。許多年來,巴黎就像是捨不得更新都市樣貌、捨不得破壞城市的天際線般的存在著。那種守舊,似乎就連多年前造訪時曾經看過買過的明信片,也原封不動的靜靜凝結在那邊而不曾改變。




  無論現今的巴黎是否是種只剩下緬懷舊時的存在,也不管批評者認為巴黎是個了無新意的「活生生的博物館」,似乎,仍舊喜歡這種沈浸在老時間舊光陰裡的古典幽緩。至少,漫遊在總得留著露台開著高窗的奧斯曼風格公寓的街巷間,時而不經意呈現眼前的是動輒三、四百年以上的文藝復興、古典主義氣勢磅礡各種雕塑彩繪,以及歌德式教堂尖塔矯飾主義各類建築,也許,那種觸動與激動始終使人樂於沈浸在舊巴黎的美好時光。




  對於巴黎的印象,大概更來自於舊建築們的身體力行。凱旋門裡一路攀頂像要精疲力盡而讓人天旋地轉的迴旋樓梯、以為那種經驗已是唯一卻在聖母院裡再次遭逢狹小迴旋梯的令人暈眩,再到艾菲爾鐵塔裡電梯持續攀高的驚徨與腳底發麻,似乎,就得經歷過那種印象深刻的曾經才會讓人牢牢記住巴黎。




  曾經認識的法國人總是輕緩慢調甚至讓人失去耐性。似乎,就得親身體驗過巴黎的生活、確實沈浸在巴黎的空氣裡,才能理解並認同那種隨性慵懶態度的由來。街頭充斥滿佈的美麗建築與雕塑,一開始的讚嘆與企盼能把握每個角落細細欣賞品味的執著,迅速地變成了一種稀鬆平常再自然不過的存在。曾經外借展出總得經歷艱苦長龍苦候排隊才能一睹面目的舉世畫作雕塑,在巴黎人眼裡成了種拾手可得,甚至可隨時親近帶上素描本便可在藝術品前靜坐臨摹或空想發呆的奢侈。相啻於生活在線條簡潔乏善可陳現代建築水泥叢林裡,追求不知是否真該追求的直線效率,或許,在充滿著藝術線條的城市裡,想法與邏輯也得多了各種充滿圓滑線弧的藝術線條,而使得原本堅持的效率成了種缺乏生活美感與浪漫情懷的罪惡存在。




  早晨的巴黎,地鐵裡忙碌趕赴工作崗位的人群依舊,但卻未有東京會社員那種搞不清究竟是快走或是跑步的慌張,也未有新加坡行人迅速擦身而過的面無表情。相反地往來行人的面目像是多了和緩多了從容,身上衣著多了種時尚優雅。巴黎街頭,會遇見從雙叟咖啡館裡悠閒開始一天的上班族,也會遇見隨便就在巴黎住上一整個月的外國老夫婦,似乎,時間在巴黎就該被奢侈的使用。




  夜晚的巴黎,像是已經夜深但是餐廳裡卻是一位難求的開始。路旁前廳一側端著高腳杯啜著紅酒香檳正式服裝的男女,只是歡愉聚會的開場。而用餐時幾乎挨桌相連的鄰桌男女,即便看來已經上把年紀卻無視其他人存在般地不斷公然調情。夜晚餐廳裡的人聲鼎沸,不一定得點上食物,即便擺上一杯酒一瓶水,也得找人聚首的不甘寂寞,似乎,時間在巴黎就該被充分的使用並一點不留的耗盡。

  不確定是否開始習慣巴黎的生活,但是,離開巴黎之後肯定得花上時間習慣原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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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車停靠在林木圍繞著的小車站,慢慢步出幾乎空無一人的開放式出入口,往著城鎮的方向緩步走去。幾近入冬的Provins小城,天空飄著細雨,空氣裡滲著寒意,漫步在一幢幢整齊排列的屋舍小路間,腳下身邊是潺潺流過的清澈溪水,典型的歐洲古典小鎮,若非那種飄雨冷冽以及鮮少人跡而讓人感到的些微徬徨,應會是種自在輕鬆的舒暢。

  據說,Provins是十二世紀時香檳區最重要的城鎮,匯集了九條大道與十一條輔道的城市,是當時連結北海及地中海港口,往來北歐、東歐、拜占庭、非洲及東方的交匯點。當時香檳伯爵對於貿易重要性的卓見不僅保護了商人及商業的發展,更造就了當時尚未存在的商人中產階級興起。只是,緩走在小鎮裡,即便周遭屋舍的簡單純樸帶些古意,但卻明顯與期待裡的中古建築存在著巨大差異。




  方向難辨的窘境即便是在難得找著的雜貨店裡要了地圖依然難以逝去,幸好卻在無方向漫遊的須臾轉瞬間望見的高塔而確認位置彷彿得到救贖。時間,似乎也在同時由現實世界步進塔邊小路的中古世紀裡。登上當初為了彰顯香檳公爵勢力而大過實質防禦功能而存在的凱薩塔(Caeser's Tower),遠眺出去天上雖然佈滿著灰雲的暗靄,但是搭配著遠方的緩坡綠色丘陵以及同樣建於十二世紀的比鄰Saint-Quiriance Collegiate教堂,似乎更有種斑駁蒼茫的古老味道。




  捐稅穀倉(Tithe Barn)裡帶著弧度的穹頂是當時的典型建築風格,擺上的當時商業市集的復原蠟像加上語音導覽,彷彿讓人憶起某些中古世紀電影裡交易市集的熱鬧與喧嘩而將時空再度拉回陳久過往。閉上眼睛遙想著八百年前的各式商業活動,正在此地依據現今難以想像的克難方式持續不斷進行著。再過八百年後,不確定身處的建築是否早已不復存在,不過,或許同個地點或許也會有人不經意的遙想起八百年前的曾經。




  穿過Saint-Jean's Gate古老城門,是當時商旅們熙來攘往的必經所在,登上並不高的城門其實無法出現登高望遠之嘆,但是短暫停留曾經用來守候城內居民與活動的城牆,那種任重感卻彷彿油然而生。穿進另一頭的地下,四通八達的地底通到是中古世紀城鎮的另一種驚奇,據說是為了採礦而鑿出的通道,也曾經成為囤積酒與貨物的倉庫。只是,難以想像當初通道的實際使用,卻在瞧見牆上諸多塗鴉的署名日期裡,發現那些二、三百年前的遺留,讓人想起巴黎地鐵裡與街上處處存在的塗鴉,原來,隨手亂塗的習慣卻是不分時空早已存在。

  離開古城鎮時,一半的天空從原本的烏雲變成了湛藍的清澈。Provins曾經輝煌,也曾經因為戰爭霍亂及其他商業通道的興起而沒落。但是,就如同天空由灰靄轉趨光明一般,在沈寂許久的守候之後,或許,有一天會再見著暌違已久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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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法蘭西島(île-de-france)往東南方向過去,兩旁蔓延的是綠油與深褐交錯的廣闊田園景致。只是,沒了前一天的好運氣,一路上卻是綿亙細雨未曾間斷。也不知經過了多久,高速公路上陸續出現標繪著著一幢幢中世紀城堡的指示牌,告知著已然接近目的地。不確定是否因為目的地的接近而因此多了興奮,只是,曾經對於中古世紀騎士精神的嚮往,與書本裡的夢幻城堡所在即將躍然眼前而開始有了期待。

  據說,羅亞爾河(Loire)流域的城堡超過300個。始於防禦工事需求而生的城堡,卻因法王在此構築城堡,不想遠離權力核心的貴族們紛起效尤,而在不大的範圍出現了高密度的城堡群。不過,那些城堡的密度再如何高,散佈於廣闊的田野森林間,似乎仍須花上一些時間才可穿梭於不同城堡之間。

  車子駛進充滿綠意的林間小徑,對於無法一眼瞧見而像是隱藏於山林裡的雪濃梭堡(Chenonceau)更添期待。只是,穿過兩旁高樹包圍林陰道的當下,下起了滂沱大雨,或許,那是屬於女人們的城堡對於造訪遊客的另一種歡迎方式。



  城堡建成後,即便大部分的擁有者依然與皇室脫不了關係,但是比起一般皇室建築的堂皇與粗獷,雪濃梭的外表與內在,似乎都多了些纖細與精緻。不知道是否因為當初的擁有者都是女性而讓人自然產生此印象,也或許,歷任的擁有者不論是寵妃、王后,甚至是王太后,總是不惜費盡心思將城堡妝點成適合自己居住的風格,而致使城堡多了女性的風韻。雪濃梭堡褪去城堡應有的霸氣,帶著高雅華貴,也更像是為了雍容女性生活所需般的存在。



  如同當初Thomas Bohier修築城堡在衛兵室雕像上所留下的銘文「S'il vient à point me souviendra (如果我建成雪濃梭堡,人們將永遠記住我)」所言,擁有著橫跨謝爾河(Cher)上的二層長廊的雪濃梭堡,成了最令人深刻且難以忘卻的標記。

  陰雨中離開雪濃梭堡趕往另一處,由正前方望著雪瓦尼(Cherverny)堡是種似曾相識的親切熟悉。原來,雪瓦尼堡是艾爾吉(Hergé)的「丁丁歷險記」裡曾經出現過的城堡原型。只是,走入外觀其實並非太過華麗的法式古典主義城堡中,看見的不若漫畫裡描述的頹敗傾坯,也找不著獨角獸號的寶藏,代之的卻是富麗中帶著優雅,卻又充分流露著奢華貴氣的各種陳設。



  據說,建造城堡的Henri Hurault曾是路易十一的財政官,或許,豐富的財力總使得城堡建築更加華貴,即便現今存在的城堡及內部陳設已是後代所新建,但是新建工程並未損城堡的悠久榮光,反而延續歷史成為更加輝煌的傑作。

  城堡裡從充滿著Hurault家族紋章的前廳裡各項精美絕倫的家具畫作、臥室裡高掛敘述著希臘神話的壁毯,再到兵器大廳裡令人吒舌的豐富收藏,雪瓦尼堡內部的每件事物,似乎都同樣訴說著擁有者曾經有過的權貴與無比榮耀而令人難以忘記。




  香波堡(Chambord)大概又是另一種城堡的典型。年輕的弗朗西斯一世(Francis I)為了狩獵而著手西興建的龐大要塞式建築,成了羅亞爾流域最大的城堡。只為了追求帝王本身興趣而存在的龐大建築,似乎東西方皆不難發現類似的存在,只是香波堡大概是其中的極致,也許,就得從這類建築上,才能夠瞭解何謂帝王的霸氣與揮霍。

  歐洲建築的歷史,其實也是石造建築的歷史。歷史裡那些規模龐大的建築總經常得花上百年以上的光陰陸續完工,香波堡自然也不會是例外。只是,香波堡工程的延宕,一方面固然來自工程浩大,另一方面卻也來自後續擁有者對於城堡的缺乏興趣與不甚積極。與大部分百年以上的建築一般,曾經權傾一時、曾經流離失所的城堡擁有者們,使得香波堡幾經輾轉的紀錄,成了見證城堡擁有者甚或是國家興衰史的存在。




  遊走在城堡寬闊足以容納諸多貴族民眾的廳堂、穿梭在為數眾多的房間、體驗達文西設計的主塔迴旋樓梯,甚至走到城堡外部迴廊上可看見的歌德式建築與文義復興風格的奇特共存,香波堡似乎脫去原本只為了狩獵的存在,而遺留下了讓人遙望過去的驚異讚嘆。

  身處老建築,最引人入勝的絕對會是望著眼前所見,遙想許久前同一地點發生過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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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巴黎往諾曼第的路上,一路下著雨,大概,又很難擺脫另一個陰雨霏霏的天氣。往著西邊海的方向過去,一幢幢相依著的建築變成了一道道緊密連結的蜿蜒丘陵緩坡。緩坡上再披覆上深的、淺的、偏黃的、偏紅的、偏褐的各式各樣的綠,點綴上的是葉已凋零顯得空泛的樹木,還有三兩散佈自得其樂的綿羊與乳牛。似乎,眼前景色已然由原本早已慵懶慢調的法式都市樣貌,轉換成更加令人放空的鄉村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的顛簸車程,見著地平線的遠方的倒三角小突起,心中猛然出現發現即將來臨期待的驚喜,只是周遭依舊是佈著灰色的雲飄著微細的雨。即便小小的倒三角已經轉變成了佇立其上的修道院清晰可見的聖米歇爾山(Mont Saint Michel),天幕依舊是灰濛難辨。步進入口的不多久光景,或許是受到大天使聖米歇爾的施法庇佑,灰暗雲朵竟被移開而令人驚奇的綻出無比澄潔的藍,耀眼陽光填滿了觸目所可見而充滿能量。

  獨立在Couesnon河出海口的花岡岩小沙丘,西元七百多年起修道士開始築起了寺院,最後成了彷彿是傲著岸眺著的海堅固島城,據說,當初漲潮時的海水迅速浸入,總使沙丘暫時成了與世隔離的孤島,唯有在退潮時道路沙洲露出才能搶時間般的不靠船隻步往小島。大概,以大天使為名的聖米歇爾山,幾個世紀以來就在某種像是刻苦更像是淬煉的嚴苛環境裡默默獨立存在著。




  沿著城裡唯一的路Grande Rue往上走去,兩旁填滿相連的紀念品與餐廳食肆與擁擠遊客使得蜿蜒小路只能魚貫前行。大概已無法感受當初修道士們胼手抵足的辛苦卓絕,以為只能感染上觀光景點的市儈浮華,卻幸好在小路盡頭進入修道院後發現的質樸古意,而讓人重回幾世紀前的歷史過往。




  根基在花岡岩地基上的石造建築除了鬼斧神工人定勝天的極度讚嘆,大概沒有其他的形容詞。一塊塊幾經琢磨的石塊砌成了蜿蜒複雜宛如迷宮的修道院,難以想像當初如何將石塊搬移至不毛小島上。費時費力煞費苦心完成的堅固建築工事宛如堡壘,無怪乎歷史的印記中,修道院也曾充當避難所、防禦堡壘,甚至羈押犯人的監獄。


  海岸邊大天使米歇爾的小島,天氣詭譎多變。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後一刻便因為迅速飄至的烏雲而降雨直下,再不久後便因烏雲飄去而迅速回歸到陽光照耀的清朗。大概,也是因為聖米歇爾不想讓那種安逸使人怠惰,而在自己的領土上喚起天氣的迅速陰雨晴變化,告誡著人們即便晴天也得時時準備面對陰雨降臨。




  回頭眺望海岸延續出的地平線,無論天氣如何變化,那種綠色大地上飄著雲,時而天氣晴朗的輪廓分明,時而細雨飄零而形成的迷霧朦朧,大概都是難以言喻的美。

  再回到巴黎時夜已深。路上不經意發現高掛天空的滿天星斗,是多年來難以見著並幾乎遺忘之後,再次驚覺星空依舊高掛的莫名感動。天頂上,天琴座伴著天鵝座旋轉不息,大概,聖米歇爾山的旅程即便,卻令人滿足於那些經意與不經意的各種體驗與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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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爾賽宮(Château de Versailles)是法王路易十四所興建並為當時權利與政治中心的重要建築。據說,凡爾賽宮的華麗形制,成了後續許多歐洲王室建築所仿效的對象。姑且不論凡爾賽宮與曾經造訪過的王室宮殿是否真有幾分神似,抑或建築本身已真正形成一種標準,至少,佇立在凡爾賽幽靜小鎮的偌大建築,本身就有一種與世獨立、悠然廣闊的美。只是,建築本身固然可被模仿,但是搭配建築之所在而強制把貴族遷移宮殿周遭另闢城都的絕對強勢卻非容易比擬。大概,國力趨近頂點時孕育出生的宮殿建築,從一開始就決定格局、一開始就註定被後世所遙望讚嘆。




  凡爾賽宮周圍環境的清新空氣點綴著深秋的淡然綠意以及紛紅落葉,與進入宮殿的金碧奢華是種明顯而強烈的對比。君王的霸氣與權貴,總在那種仰之彌高甚至令人屏息的華麗、高挑、複雜與過份裝飾的建築、壁飾、畫作與雕像之間彰顯無疑,只能依靠著眼前讓人讚嘆的不思義,憑藉腦裡想像,回到法蘭西王國當初不可一世的曾經榮光。




  逛著西方宮殿,十分直覺令人比起中國的紫禁城。相對於凡爾賽宮外表並非太過矯飾但內部的卻是流溢著奢華貴氣,紫禁城或許就是種大氣外現但內部卻是種僅守分寸的內斂含蓄。而凡爾賽宮的形制是種花園繞著宮殿,出了宮殿就是廣闊並延伸往周圍的自然圍繞,給居住其中的人們的應是無束縛的居住舒適。紫禁城卻是外城包著內城,內層包著花園,城與城間卻又是無窮無盡的層城交疊,大概,想入城難,想出城更難。也許,來自於東西方文化傳統禮教定義形成的差異,西方的宮殿建築講究置身其中人們對於君王貴氣的親身感受體認,中式宮殿從外表就得先有震攝過人的絕對霸氣,而內部空間反而多是成了種機能性滿足的存在。西方君王即便仍受禮制束縛,但講求君王生活自由度卻是建築設計的重點,中式宮殿的種種限制,顯現出的是君王權利雖然是家天下,卻也意味君王本身屬天下有的無限禮制束縛。




  只是,無論造訪凡爾賽宮或是紫禁城,接近尾聲之時卻同樣已由一開始的驚訝讚嘆與觸動,轉成種漸然習慣的趨向平淡。無法確定身居其中的君王是否也會身有所感。只是,存在時間相仿的東西君王同時留下的長時間輝煌盛世與令人緬懷,就連居住過居住過的建築,也同樣令人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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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巴黎「浪漫之都」的稱號究竟從何而來,或許是巴黎接頭隨處可見熱情擁吻男女成就了那種浪漫情調,也或許是城市裡既存的浪漫氣氛使得街頭男女恣意忘我。總之,莫名的情緒總讓人在巴黎渲染上股迷人風情,就連飛機上不經意觀賞到的日本電影「巴黎戀愛寫真」裡的描述,熟女記者中山美惠與帥氣攝影師向井理的遠方邂逅,也得從塞納河岸的意外巧遇而拉開序幕。




  只是,實際遊晃巴黎街頭的不甚整潔、簇擁群集的觀光客,甚至深夜仆街就寢的遊民,有些似曾相識但與夢幻境界相去甚遠的景象,總讓人將那種腦海裡的天真憧憬拉回些現實世界。同時,將進入冬季都市街頭的陰雨霏霏,大概也不會令人列入浪漫期待的必要條件。只能假裝說服自己,那種時陰時雨又時晴而像是情緒起落的天氣變化,大概是在原本超現實而遙遠的浪漫摻進了些真實世界的元素。




  再次回到熟悉街頭的第一天,心情彷彿也隨著天氣的陰情交織時而懊惱時而興奮波動搖擺起伏。第一口的Eric Kayser的可頌麵包讓人驚艷,接著ANGELINA的早餐卻讓人失望;吃多了甜膩而使膀胱灌爆了水的痛苦欲毀,讓街頭急尋咖啡店花去六塊歐元的所費不貲換來的卻是如廁時的解脫救贖;找不著駛往凡爾塞宮電車的躊躇疑惑短暫低落,卻在隨機詢問等車路人時,驚訝遇見流利北京腔曾經留學中國的法國人而得到指路星斗。

  原來,旅程的有趣不在一路順遂的毫無困難,而在遇見偶然的小障礙點起的一連串小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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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裡海邊的風凜冽的吹拂著,靠海的小島城市卻是昔日宰制地中海經濟貿易超過三百年的共和國首都。據說,威尼斯(Venice)有117座小島、400座橋樑與150條運河,幾乎是島與橋所組成的微小土地,因為位置地處關鍵以及商人的卓越經商手腕,竟然創造出存在超過100年的共和國。


  威尼斯的創建,肇因於西羅馬崩解並遭受北方法蘭西人入侵,部分羅馬人逃竄到威尼斯,而在原本是潟湖沼澤地的惡劣自然環境之下,一步步建造出可供居住的城市。據說,當時那些房屋建造工程,是反覆的在海裡打木樁與填海所建構出房屋的基礎。一千多年過去,幾乎貼近海平面的城市,經歷著反覆的漲潮浸潤甚至潮汐拍打,那些房屋至今依舊毅立不搖,或許算是種人定勝天的奇蹟。




  登上威尼斯島,穿插交疊的小運河,看不見任何車輛,往來於運河之間的各式小船成了連接房舍的唯一運輸方式。貢多拉船上,小船隨著技巧熟練的船夫緩緩穿梭在小運河間,小河兩旁的房子有些是溫馨風格窗外擺著花台、有些是斑剝老舊顯無人居,有些則是河邊露台上擺些廣告裝飾招攬遊客。悠閒的隨波逐流,欣賞著歷史的歲月景致與現代的交疊薈萃。


  上了陸,陸地上屋舍間的小街巷似乎也與小運河般曲折,遊走在小巷裡,路接著橋、橋又連著路,彷彿是到了希臘克里特(Crete)小島上的米諾斯(Minos)複雜迷宮,彷彿是在永遠也穿不出去的小路與建築裡巡遊打轉。幸好,隨機於街角橋邊出現的教堂、廣場,還有那些紅牆的、白牆的、黃牆的各式鮮明獨特的房子商店比肩而鄰,才讓穿梭於小巷裡的行程不再孤寂無聊。也幸好,還稍具有方向感的頭腦,不需要像伊卡魯斯(Icarus)裝上翅膀才能逃出迷宮。




  聖馬可廣場(Piazza San Marco)上一邊是融合著東方拜占庭與西方藝術的聖馬可教堂(Basilica di San Marco),另一邊則是簡潔卻顯莊嚴而有種低調奢華的總督府(Palazzo Ducale),即便沒有印象裡漲潮時水淹及膝的深刻景象,不過望見那些精緻獨特的建築,卻已經足夠讓人印象深刻。只是,印象裡應該擺著桌椅,喧囂人群享受咖啡曬著太陽的熱鬧,似乎因為已是凜冽的寒季,更似乎因為早已入了夜,連著路輪碼頭的廣場,少了人氣而多了乘船離去的悵然。


  沒有太多時間細細品味古老的城市,只能走馬看花粗糙領略城市的氣氛。不過,或許總得留下些遺憾,以作為下次再到訪的理由。

  Tue Nov30 23:30 2010 Italy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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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斯卡那(Toscany)的流線起伏山丘,在金澄陽光撒落的蔚藍天空下,就像是層峰疊盪的綠色波浪。那些淺綠的、油綠的、深綠的、黃綠的各種綠交錯拼貼。混雜著冬天褪去了葉子的褐色禿樹,以及零星散置或是三兩聚落的米牆紅頂精緻屋舍。各式看來簡單的元素,拼湊出來卻是夢中幻境超現實景象彷彿從畫布中一躍而出呈獻眼前的真實。


  車子緩緩駛上山丘,除了美麗景緻還有近的山、遠的山前後相疊。道路兩旁延伸至遠方的土地,攀著整齊排列的葡萄藤。即便那些葡萄早已採收完畢只剩空藤等待下一次的豐收,不過山裡的美景與隨處可見的藤蔓,卻已足夠讓人感受到義大利Chianti Classico著名酒區的誘人魅力。




  雖然天氣是清澈無雲的晴朗陽光照耀,但是立在小山丘上,迎面拂來的依舊是冰冷刺骨的冬天凜烈寒風。只是徜徉在動人美景,啜口溢著微香的瑰麗Chianti Classico紅酒,再搭配著Toscan與和Salame火腿與麵包的美味,即使再凜烈的天氣都能夠忽略與拋之一旁。


  往平緩的那一邊過去,難得遼闊的區域築著古城牆,是中古時期靠著海的小城邦。據說比薩(Pisa)是托斯卡那地區第一個富強的城邦,並擁有當時義大利最壯盛的海軍。走向歷史悠久的主教堂,大理石堆砌成的建築群除了顯示城邦的虔誠之外,更跨耀著城邦的國力與財力。




  洗禮堂、主教堂與鐘塔連成一線,雪白的建築背後襯托著同樣是光潔的藍,讓建築與背景的對比更加鮮明,同時也更突顯宗教建築的神聖超凡。主教堂旁傾斜的鐘塔,據說剛開始建築沒多久傾斜已然出現,不過經過了八百多年即便傾斜但卻依然持續屹立,成了眾所矚目的著名建築。似乎比預期更傾斜的比薩斜塔,唯有親眼所見才知道那種真實。

  托斯卡納的豔陽下,各種顏色組成的鮮明美麗,讓人想把時間永遠凝結,永遠停留在畫布般動人的一刻。

  Tue Nov30 9:20 2010 Italy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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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陰雨綿綿算是徐志摩對於佛羅倫斯(Florence)的浪漫之一,那只好用徐志摩的浪漫當成是佛羅倫斯終日陰雨綿綿的小小安慰。

  攝氏五度的天氣,湊和上霏雨不斷,絕對會令人印象深刻。撐開了傘,漫遊在文藝復興濫觴的古老城市裡,即便多了詩意,更多的也許是令人麻煩的不堪。


  雨中漫步在老石板路上,那些十二、三世紀延續下來的舊房子,依舊是充滿樸質惹人憐愛。作為托斯卡那大公國辦公區域的舊宮(Palazzo Vecchio),即便又改成市政廳,卻還是依然保留著雕樑畫柱的惜日光耀而讓人驚嘆。



  圍繞著梅迪西(Medici)家族而存在著的城市,到了科西摩一世(Cosimo I),不僅將原本商業力蓬勃的家族提昇到了統一整個托斯卡那的強盛國家,更延續著家族提昇人民的藝術與心靈涵養廣集藝術家,而蔓延成了後來席捲歐洲的文藝復興運動。走進保存著梅迪西家族收藏畫作的烏菲茲美術館(Galleria degli Uffizi),建築本身雖然樸素,但館藏的畫作卻是讓人心旋縈繞。聽者簡短的中古藝術史,喬托(Giotto)、烏切洛(Paolo Uccello),甚至是米開朗基羅、達文西與拉斐爾的精采畫作,除了有書本裡的圖片躍然眼前的興奮,也有理解了畫作時空背景後的心靈觸動。


  佛羅倫斯作為西恩那(Siena)的世仇,即便連建築似乎也需相互較勁。若將佛羅倫斯的聖母百花大教堂(Santa Maria del Fiore)與西恩那的主教堂相比較,其實難分勝負。同樣是雕刻生動裝飾華麗,天主堂多了形顯於外的霸氣與對比分明的深刻,而聖母百花大教堂卻是在內斂莊嚴之上,流散著無法隱藏的華麗雍容。只是,聖母百花大教堂雖也曾經歷過鼠疫的攻擊而中斷,但光以百花大教堂最後還是被完成,而西恩那主教堂卻成了永遠無法完成的蓋棺論定,也許佛羅倫斯還是略勝一籌。




  夜晚,窄小巷弄為了聖誕節而掛上的裝飾燈火點亮,為原本精緻簡樸的街道增添了浪漫氣味。古老的藝術之都裡,充滿無限愜意。

  Mon Nov29 11:39 2010 Italy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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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好的托斯卡納(Toscany),彷彿要把所有的藍都用盡。

  平原山丘上的迷你城市,是中世紀的古老遺產。說西恩那(Siena)迷你,卻在中古世紀有著璀璨成就。不去管西恩那與佛羅倫斯(Florence)甚至比薩(Pisa)或盧卡(Lucca)各城邦之間糾葛百年的恩怨情仇,當時西恩那的繪畫、雕刻,甚至醫學與法律的成就卻是源遠留長。




  市政廳(Palazzo Pubblico)前的田野廣場(Piazza del Campo),空曠的空間流動著建築沁涼微寒的空氣。抬頭望去,連結著圍繞廣場週邊老建築的,是一望無際的藍,是透淨亮澈青空無暇的藍。那種藍,彷彿是把時間凝結,彷彿停滯在無限永恆。

  接近聖誕節的舊街上,百年的老房子裡許多是熱絡溫馨的精緻商店。淹沒在人群往來裡,應該是熙嚷吵雜,卻反而感到百年歲月累積而成的寧靜安適。



  一口氣爬上曼吉亞塔樓(Torre del Mangia),像是將虛脫般的順著狹窄古老的石階拂級而上。攀上四百多階,102公尺高的頂端,遙望出去的是山城流線蜿蜒與高低起伏的地平線。大部分因為戰略瞭望而存在的高樓,也成了城邦甚至家族間炫財力、比勢力的存在。那些高塔,總得要高聳進入雲端、總得要眺得遠也能夠被遠眺。



  同樣高聳壯觀美麗得令人震攝,黑白相間大理石所砌成的主教堂(Duomo),使用的是西恩那紋章上的黑白兩色。綴飾得雄偉奪目與細膩精緻的歌德式立面,令教堂顯現示出無比的精彩也同時展現西恩那雄厚的財力。即便,教堂後續因為鼠疫橫行讓城市元氣大傷而停建,同時也因後來被佛羅倫斯擊敗吞併而終止西恩那的輝煌,也使得主教堂成了永遠無法完成的建築,但已有的遺跡卻也足以表現出小城邦當時的完美技藝。


  城市邊的足球場,吆喝上演著讓人熱血跡昂的足球聯賽。似乎,遙遠過去城邦與城邦之間的流血征戰,早已被理性的球賽所取代。而那些城邦之間的對立仇恨,卻也或多或少轉移到比賽時敵對雙方的激昂情緒。窺視著球賽,彷彿想著過去的爭討互戰而感覺到某種特異興味。




  穿梭在鮮少人煙的小巷弄,建構於山丘上的小路蜿蜒起伏。不時穿插出現的舊時各區紋章,除穿插著老城市裡九個家族的勢力分配之外,也讓人幻想當時起各角頭盤據一方,互相合作與競爭的歷史過往。特別喜歡這種即便世界早已變換極異,但時間卻彷彿還凝滯在遙遠過去的獨特氣氛,那種古老舊意,讓人寧靜,也讓人忘卻瑣事而放空安適。

  Sun Nov28 11:36 2010 Italy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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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關於羅馬(Rome)的形容詞太多,但是「永恆之城」似乎最足形容曾經橫跨歐亞非龐大古羅馬帝國首都的歷史榮光。曾經不可一世橫跨兩千多年的悠久歷史,甚至讓羅馬人認為如果羅馬城有崩毀的一天,其實也意味著世界末日的來臨(但僅限「羅馬」地區的人)。




  遊走在羅馬歷史中心的街道,散佈的儘是古老帝國的璀璨遺跡。如果說要到羅馬追尋古蹟,也許是種弔詭,因為,幾乎每片土地都交疊覆蓋在過去歷史古建築上的城市,已然是處處是古蹟、寸寸是遺跡。悠遠長久的城市,刻畫著各種不同歷史,混雜著古代遺跡、中世紀建築,以及文藝復興宮殿與巴洛克教堂。




  康士坦丁凱旋門(Arco di Costantino)、圓形競技場(Colosseo)、古羅馬市集(Foro Romano)與圖拉真市集(Mercati Traianei)開始的是羅馬帝國輝煌讓人感受到的雄霸氣勢。初見特萊維噴泉(Fontana di Trevi)許願池的令人震撼,納沃娜廣場(Oiazza Novona)裡四河噴泉(Fontana di Fiumi)的精緻,又是巴洛克時的智慧與藝術。


  萬神殿(Patheon)除了令人驚嘆的穹蒼圓頂之外,更夾雜著希臘諸神、天主教會,甚至艾曼紐二世(Vitrio Emanuele II)間的時空交錯。威尼斯廣場(Piazza Venice)前的艾曼紐紀念館(Monumento a Vitrio Emanuele),則不禁緬懷近代義大利王國統一時的情緒高昂與重返榮光。似乎,緩步在各種歷史陳跡之間,歷史時空盤亂糾結著,心中的思緒也被深深牽絆著。


  遊走在歷史古城,同時也令人想起中國那些歷史裡曾經有的過去。比起中國古城,羅馬城的年齡相形之下卻變成了不久前的歷史。不過羅馬城的雄偉氣勢與多所著重城市基礎建設的規劃,卻是中國古城所不能及。比對著差異,古中國人重禮重形制,城市的規劃得合禮循制,古拉丁人的思考,城市禮制從來是不曾出現的意念,具體實用才是重點。原來,中國重形式最後總流於形式的積弱不振,歐洲人重實際最後迅速演進蓬勃強壯的差異早就存在。原來,近代中國被歐洲征服早是註定的歷史必然。




  如果說羅馬並不是一個浪漫的城市,大概是來自街頭那些擁擠不堪的交通,以及已然算是髒亂的環境。機車穿梭充斥讓原已窄小滿是汽車的路上更形窄小。遍佈路上,不知算是忙碌盡責,抑或是越幫越忙適得其反,指揮交通的警察。隨處煙蒂紙屑的環境,即便是那些千古遺跡世界遺產週邊,大概也難以逃過無情恣意的波及。只是,在感受到不浪漫的同時,卻又是讓人多了些與自己周遭環境相似的親切。只是,說羅馬不浪漫,走到西班牙廣場(Piazza di Spagna),夜晚石階上的金澄柔暖燈光照映,坐著年輕情侶或是好友成群的熱情悠閒,卻又讓人感受到獨有的浪漫。只不過,西班牙廣場,卻有另一半的浪漫是建構在那些奢華昂貴的名牌精品店舖裡。




  據說教堂、廣場、噴泉與雕像數量皆為第一的城市裡,穿過定義為「國界」的欄杆,走進世界第一小卻有著世界第一大教堂的國家。走進以耶穌大弟子同時也是第一任教皇為名的聖彼得大教堂(Basilica di San Pietro),原以為教會顛峰的教堂應該晶碧輝煌,不過感受更多的卻是那些精緻技藝所塑造出的建築、雕刻與鑲嵌的無比成就而帶來的無比震撼。也許,沐浴在宗教莊嚴寧靜氣氛的同時,更可讓那種原本已然些微的藝術素養多些增長。只是,在梵諦岡(Vaticano),弔詭的是腦子裡對於暢銷小說電影的回想,卻明顯多過身處十一億天主教徒聖地所給予的心靈洗滌。


  漫步在古城裡,有種心靈與感受的滿足。

  Sat Nov27 11:43 2010 Italy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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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維也納(Vienna)氣溫明顯降了幾度,天剛亮的城市郊區,因為晝夜交替時的溫度落差而輻射出白茫霧氣。同樣是灰白的天,掩住了陽光,但繚繞著白煙朦朧的城市,卻因此反而多了點抒情詩意。

  環城大道(Ringstraβe )內圍與周邊為主的維也納老城區,範圍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大。但曾經是歐洲勢力最龐大的哈布斯堡(Habsburg)家族根據地,同時是奧匈帝國權力核心的城市,羅列其間的卻是肇建於中古到十七、八世紀的龐大古典建築群。從摻雜歷史風格演進的霍夫堡(Hofburg)、希臘式的國會大廈(Parlament)、世界第二高的歌德式尖塔的聖史蒂芬教堂(Stephansdom),再到富麗的新文藝復興風格的國立美術館(Kunsthistorisches Museum)與自然史博物館(Naturhistorisches Museum),整個城市裡體現的不僅是建築藝術華麗精緻的至極,也充份的顯現著古老帝國的恢宏氣勢。



  徒步在維也納街頭,竄溢在優雅建築與古老巷弄間的,是濃厚的音樂藝術味,無論是國立歌劇院(Staatsoper)前兜售門票的盛裝人員、音樂會裡的莫札特與史特勞斯,再啜點晶瑩高腳杯裡微泡輕冒的金黃香檳,似乎,對於「藝術之都」的印像,就如此恰如其份的表現無疑。不過,粗糙地匆匆流覽有著深厚歷史與藝術的城市,只無耐著時間太急促而僅能走馬看花,無法進一步融入那種深邃內涵。



  古老城市的兼容並蓄,由各種建築風格交錯混雜的狀況一覽無遺。從文藝復興、巴洛克到洛可可、二十世紀初的分離派,再到二次戰後的極簡式國民公寓,甚至到毫無章法成為唯一章法的百水公寓(Hunderwasserhaus),城市本身雖然傳統、雖然悠久,但是對於唯有那種允許各種差異同時並存的強烈包容力,才能夠造就現有的文化領導地位。


  早早入了夜,格拉本大街(Graben)與克爾特納大街(Kärtnerstraβe )上被妝點得晶碧輝煌,比起白天彷彿更添上幾分嬌柔撫媚。行人遊人擁擠的徒步街上,兩邊林立著各式名牌、服飾、高級食品與咖啡店,同時耶誕節即將到來前夕,更讓那種年節歡愉氣氛更加濃郁。寒冷的天氣裡,坐在歷史悠久的咖啡店裡輕啜著維也納的咖啡並嚐上點蛋糕,感受著店裡的溫暖洋溢,也感受著些維也納特有的優雅閒適。

  Fri Dec5 18:21 2008, Austria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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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過奧地利邊境,似乎抖掉了些凜冽,依著綠緩山坡而建的小屋聚落,以及綴在油亮草地上的一落落牛群,彷彿是幅春天到臨的豐富景緻,即使,那仍舊只是天寒地凍裡的回暖假象。

  若真要比較奧地利與捷克的差異,大概就是奧地利的民房聚落看來似乎多了點乾淨與整齊,同時也多了些摩登簡潔與舒適便利。即使,那種感受上的落差,可能只是腦海裡對於過去老舊共產社會,以及現代民主經濟發展之間的對比潛意識作祟。畢竟,若只是因為跨過早已刪除撤去的邊境關卡便感受到明顯落差,要不可能就是兩國之間的落差的確十分顯著,要不大概就是心理因素所形成的高度敏感使然。



  因為莫札特出生地而聞名的薩爾斯堡(Salzburg),有著濃烈的音樂氣息,同時當初為了紀念莫札特而每年舉辦的薩爾斯堡音樂節,更是無數音樂愛好者的嚮往之地。無論薩爾斯堡音樂節的名氣究竟來自於莫札特,抑或是曾經主導指揮薩爾斯堡音樂節長達三十年,有著指揮帝王之稱的柏林愛樂指揮卡拉揚(Herbert von Karajan)所號召,至少,集了音樂與歷史於一身的小城市,總經常聚集了為數眾多的遊客與朝聖者。雖沒遇上紀念卡拉揚冥誕一百週年的音樂活動,但卻趕在同一年結束前,步上薩爾斯堡的歷史小巷,遙想著指揮家的雄傲優雅風采。


  出了薩爾斯堡,往東邊山上開去,逐漸出現眼前的是積了雪的山地茂林。佔據了奧地利大概百分之六十面積的阿爾卑斯山脈,往高的地方望去,就像是在巧克力上灑了潔白糖霜那般精緻誘人。再往山林裡去,蜿蜒的山路兩旁覆蓋著白雪的山坡巨樹以及鄉野小屋,顯現出的是片白裡透著寂靜的全然冬日景象。而過了狹長隧道,出現眼前的則是寧靜湖泊邊的離世小村鎮。



  深山裡的偏遠聚落,令人懷疑為何如此人煙罕至的地方還能夠聚集著居民。不過,已被列為文化世界遺產的哈斯達特-達赫斯泰(Hallstatt-Dachstein),卻早在兩千多年前便已有居爾特人(Celts)的史前足跡。同時,因為過去盛產鹽礦而致富的小鎮,到了現代,沿著那片廣大且深邃的潔淨湖泊修築著的木屋聚落,更成了修養度假的絕佳地點。

  湖面上的水鴨天鵝悠閒自在的游著,碧綠的湖水對映上的是晴空皎潔的藍天,綠油山坡對去的是灑著白雪的遠方山巔,望著那種美麗景致,徹底讓人心靈沈澱與寧靜,即使,空氣裡依然滲著凜冽。

  Wed Dec3 22:24 2008, Austria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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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捷克有著排名全球第三大的世界遺產密度。從布拉格往南走,是一連串的世界遺產小鎮。

  那些充滿歷史的小鎮,總是散落在山林原野河川湖泊交接處。中南波西米亞的天氣,雖然地上還有些殘雪,但比起遍地銀白的原野山林,反倒像是天灰草茫的秋天景緻,即使,氣溫仍是嚴寒依舊。


  染成墨綠色的田野與Vrchlice小河流經處,是過去14世紀曾經盛產銀礦的庫納霍拉(Kutná Hora)。與一般因發現貴金屬而興盛,卻也因為資源取盡完結而沒落的必然命運相同,庫納霍拉後來也由於銀礦的竭枯而榮景不再。不過,曾經輝煌的小鎮,卻也留下了迷人的歷史遺跡。

  漫步在庫納霍拉的歷史中心,人口不多的小城鎮,流露種憂閒質樸。往山坡上去,尖塔飛扶壁壁的聖芭芭拉教堂(Chrám sv. Barbory),雖然不若聖維特主教堂(Katedrala sv. Vita)那般氣勢雄偉,但佇立在小鎮高丘上的教堂,望眼放去,是小溪流水伴著紅瓦小屋的鄉村景像,卻有種精緻宜人。



  三面環湖的特爾奇(Telč)又是另一種樣貌。小而迷你的城鎮,彷彿是綴在原野裡的耀眼寶石,羅列在市政廣場邊的是全然純粹的文藝復興風格建築。那種綿沿接續、佈著綠的、紫的、黃的、粉的各式色彩的瘦高山形牆,使得不大的小廣場,充斥著精巧幻麗。走往有些虛幻的建築立面另一邊,是種回歸現實的質樸樣貌。小湖裡的薄冰尚未融解,而看來有些蕭條破舊的湖邊小屋堆疊參差,燒著乾材的白煙緩緩升起散去,也許,那才是光鮮亮麗樣板般世界遺產背後的真正樣貌。

  本意是「河灣中淺灘」的契斯基庫倫洛夫(Český Krumlov)又是另一個更具特色的小鎮。被彎曲的伏爾塔瓦河(Vltava)流經而分隔成舊城區以及城堡區的小城鎮,舊城區裡大部分的古建築,早已成為眾多各式特色商店的落腳營業處,而諸多房舍所組成的城堡區,則處處充滿文藝復興的建築風格,同時也帶著一種波西米亞的獨特浪漫。



  穿梭在木造小橋與日常街市間,感受著世界遺產給人的最直覺感受,一方面有超過六百年的古老建築雕塑璧畫,另一方面,那些小店餐廳藝廊就隱身在典雅多彩的老建築裡。古老與現代的相依互榮,使得老建築免於頹圮凋零,也使新商業活動多了文化優雅。

  或許,置身在一連串的世界文化遺產裡,應該會讓自己多增長些氣質吧!?

  Tue Dec2 23:45 2008, Czech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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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布拉格(Praha)時,天上是一片陰霾,對於捷克那種對於共產國家共產的灰沉印象,似乎因此而更加顯明,即使,早在1989年,捷克已藉絲絨革命而成了民主共和國。

  早在九世紀時,布拉格已建起了城堡,而查理四世統治時期,布拉格更成為神聖羅馬帝國與波希米亞王國的國都。原來,過去總認為是灰濛不堪的城市,竟然是曾經雄傲歐洲遍及德國、瑞士、荷蘭、比利時、奧地利、義大利與巴伐利亞等領土的龐大帝國國都(即使神聖羅馬帝國其實是實體國的聯邦,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並無領導整個帝國的實權)。城市裡觸目可及的歷史建築與那種隨之而生的濃厚文化氣氛,消去了對於老城市的陰霾印象。而因為歷史變遷所建立起的各種羅馬式、哥德式、文藝復興、巴洛克、洛可可,以及新古典主義等古式建築,漫步在布拉格,就彷彿是身處在充滿動能的活生生建築博物館裡。


  早晨走上了布拉格城堡區,從山上往下望去,雖然同樣缺了金碧陽光而見不著那種傳說中的「金色布拉格」,不過白灰天幕下遍步綿延的紅色屋瓦,卻瀰漫出另一種優雅浪漫。可追溯的歷史超過一千年的城堡區,洋溢著古老質樸,踏在已經上百年的碎石板路,望見高大雄偉的聖維特主教堂(Katedrala sv. Vita)。據說存放著王冠、主教權杖與金蘋果等三大國寶的教堂,有著金色大門、飛扶壁、繁瑣雕塑以及高達97米的哥德市尖塔,光是外觀就足以讓人感受到遙望神威的攝人震憾,而入內後的高聳神壇雕飾與彩色鑲嵌馬賽克,更讓人無比莊嚴與華麗盛大。

  舊王宮裡的騎士殿,不自覺讓人想像起幾百年前披著多彩徽飾的勇武騎士,身騎駿麗戰馬從宮殿外緩緩步入,為了榮耀比鬥而準備的高昂聲勢。而騎士廳裡,天花板所繪的波希米亞王國紋章之下,是讓人眼花的各個諸侯紋章,彷彿是中古名人錄的瑰麗紋章,加上城市裡無處不在的各式紋章,更使人激起對於中古世紀騎士道精神的遙想嚮往。



  走到查理大橋(Karluv most) 畔,難得的十二月陽光短暫的照耀在波光粼粼的伏爾塔瓦河(Vltava)上。沿著橋兩旁立著一座座的天主教聖人雕像,而遊客熙嚷的橋上,兩邊是賣著畫作的小販藝術家,光耀冬陽下的河水長橋閃著金光,掩映著不遠處布拉格城堡聖維特主教堂反射出的奪目光彩,有種綺幻脫俗的絢爛美麗。

  路邊藝術家吹奏著熟悉的悅耳旋律,飄揚繞耳的是史麥塔納(Bedřich Smetana)的「莫爾道河(The Moldau,伏爾塔瓦河的德文名稱)」與德弗札克(Antonín Leopold Dvořák)的新世界交響曲第三樂章,似乎,在捷克只要會上這兩首曲子,就足以藉此餬口度日。舊城廣場邊的歌德式提恩教堂(Kostel Matky Boží před Týnem)以及巴洛克華麗裝飾的聖尼古拉教堂(Kostel sv. Mikulaše),同樣讓人感受到不同建築風格的顯著差異。而舊市政廳上的天文鐘,則讓人對於中世紀的華麗工藝感到佩服。

  恰好距離耶誕節不遠,廣場上擺著熱鬧的耶誕市集。交織在充滿悠久文化以及節慶歡愉的獨特氣氛裡,讓人覺得不虛此行。

  Sun Nov30 23:32 2008, Czech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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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穿越著巴伐利亞森林,眼前的景像從茂林綠樹間的殘餘雪花轉成整片銀皚。那些原本還見得著綠意鮮彩的原野森林,全部覆蓋上了銀色白雪而像是童話故事裡的銀色幻境。


  沒多久便夜幕低垂的瑪莉安斯基拉茲紐(Mariánské Láznĕ),因為滿地堆積著的厚厚白雪而顯得寒冷蕭條,但是密集排列在溫泉區裡古典建築飯店所散射出的金耀光芒,卻又讓人感到溫馨暖洋。迥異於既有印象那種用來「泡湯」的溫泉,在捷克,溫泉卻是用以飲用。十六世紀時對於溫泉具有醫療效果的報告,吸引了眾多貴族富商到溫泉區進行療養,而使得溫泉區陸續出現了數量龐大的旅舍飯店。而當時所流行,一邊托著溫泉杯吸允礦泉水,一邊則在優美的溫泉迴廊裡輕緩散步的療養方式,也形成了溫泉迴廊的興建。


  天剛亮的不久,緩步走向溫泉迴廊,一路上覺得積雪似乎變得更厚,聽說夜裡又下了雪,只可惜未能實際看見那種雪花飄落的白色繽紛。溫泉區裡,灰濛的天,地上覆著白雪而缺了春夏季節的盎然生氣,不過這樣的天氣搭配起那些樣貌古老的典雅建築,卻有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冬季韻味。雖然飲用泉水應該得使用溫泉區裡特有的「溫泉杯」,但卻因為樣貌不是太令人喜愛而用水瓶盛了些輕啜幾口,希望如此不會減低那種融入當地文化的興致。不過,喝起來冒著碳酸氣泡,同時充斥著鐵鏽味的泉水,實在無法令人激賞,或許,那種「療效」,只能留待別人享用。


  卡羅維瓦利(Karlovy Vary)則是另一個更知名的溫泉區。聚落在特普拉河(Teplá)兩邊的溫泉區,據說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裡四世(Karl IV)到此打獵而無意中所發現,而以皇帝名字所命名的溫泉區其後也吸引了諸如貝多芬、蕭邦、馬克斯等名人療養於此。異於瑪莉安斯基拉茲紐的山邊景致,小河貫穿的卡羅維瓦利,河裡水鴨聚集,水質一樣清透見底,橫跨的小橋,時時來往停步著似乎被人養肥而不怕生的鴿子。而散步在河谷兩旁建築風格迥異的溫泉迴廊,以及絡繹流連其中的遊人更使得銀白冬天裡的溫泉小鎮增添了暖溢人氣。


  走到沙多瓦(Sadová)溫泉迴廊,緊鄰著的是覆滿白雪的德弗札克(Antonín Leopold Dvořák)公園。據說,德弗札克也是溫泉區裡的常客,同時也曾在這個地方獲取許多音樂創作的靈感。踏著堆積在小公園裡的白潔地上,伴著疏鬆白雪被壓實的清脆輕響的,是一個接一個的清楚鞋印。往公園中央步去,挨到了德弗札克銅像邊。似乎,當春天到臨,無論雪地裡留下的足跡烙印再深刻也終將消失,但德弗札克留下的旋律卻將永遠伴旋心中。

  Sat Nov29 23:14 2008, Czech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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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冬的北緯50度,白晝來得特別晚。早上七點多,仍然是夜幕低垂,一點也不見那種白晝即將降臨的微緩曙光。直到八點,法蘭克福(Frankfurt)的天空才在攝氏零下一度的寒風中漸漸轉亮、轉藍,而碧藍的天空,似乎也在凜冽的氣流裡更顯皎潔、透徹。

  道路兩旁,廣闊草地與高聳茂林穿插交織著,樹林裡的白潔降雪殘留點綴,使得那種清透開闊景致多了些精緻迷人。延伸平緩流線的原野上,泛著淺綠色的淡粉彩澤,似乎不該是草地應有的綠,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降雪褪去後的細小雪珠沾在綠草上,而混和出了那種輕冷淡澤。


  交織穿差在原野樹林間的,是歐洲鄉村常見的童話般小村落。而當車子緩緩駛進烏茲堡(Würzburg)舊市區時,顯現眼前的是人往熙嚷、充滿中世紀般城鄉建築的熱鬧街景。因為耶誕節即將到來而充佈著應景擺飾小物,同時市集裡賣著耶誕節飾品器具的溫馨氣氛,甚至顧客翻著菜攤上為了怕蔬菜受凍而覆蓋的毯子而挑選蔬果的互動熱絡,使得氣溫雖然寒冷,但身在古老小鎮街巷裡,卻讓人感受著溫暖窩心。


  班堡(Bamberg)則是令一個充斥老舊興味的小鎮。與烏茲堡一樣,小城裡同樣有著雋華富麗的主教宮殿,不過,西元1007年,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二世將班堡提升為主教及皇帝的駐地,同時以建立「新的羅馬城」為目標進行城市的建造,使得小城除了舊意之外卻也似乎多了些莊嚴貴氣。



  城裡混著仿羅馬式建築、巴洛克以及歌德式的主教堂,小河畔繪著多彩瑰麗濕壁畫的市政廳,小路邊木質框架的傳統德式建築,若不是街上停靠穿縮的汽車與現代號誌,大概會讓人誤以為置身在中世紀的街景裡。貫穿著小城的雷格尼茨河(Regnitz),水鴨在河上緩游嘻戲,而河裡透明見底的清澈水流,讓人不得不佩服小城裡生活空間的完善保持與維護。



  歐洲的城市裡,穿流而過的河水總經常與充滿懷古思緒的歷史建築相得益彰。潺潺流水的歡舞動能,像是在幫那些寧靜無語的年長建築訴說著曾經輝煌的悠久過往。漫步走過浮跨在輕緩水流上的小橋,感受著古老小城的興意盎然。

  Fri Nov28 22:38 2008, Czech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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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的荷蘭,早上七點鐘天色仍是一片昏暗。

  日夜的顯著溫差,以及充滿小河湖泊與綠草曠野,使清晨八點天剛破曉微亮時的廣闊平地,蒸發佈滿淺白水氣。遠遠望去,如同一片片漂浮輕籠大地的倉雲白霧,將景致點綴得夢幻飄渺。

  海岸邊浪潮拍打沙灘,旁邊堆置的幾艘帆船與牽著寵物大狗散步的悠閒行人吹著北海邊吹來的陣陣冷風,已可感受到淺淺寒意。距離冬天已不遙遠的海岸邊,充斥著幾分惆悵依戀,遙望海岸另一邊朝陽初昇的美麗雲霞。

  依舊記得昨天夜裡許久未見的繁星滿天,難以忘懷北方天空里帶些冷冽卻又使人內心感到溫暖的舒暢悠閒。

《EVA Air B747-400 Combi, Amsterdam to Taipei, Bankok, 高空 37,000 ft》

Fri Oct13 15:25 2006, Amsterdam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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